(本文经作者同意摘录自:“三学堂观新”中外教育分享会)
▌自律很重要
关键词:
没有升学压力
没有竞争
善用信任
我在2014年从家出发去往新西兰,在那的第一年我读的是九年级,在MIDDLE SCHOOL(CMS)。今年我读了11年级,在HIGH SCHOOL(CHS)。在这之前我参加了两次微留学,分别在奥克兰和剑桥,最终决定在中国人不多的剑桥留学。
首先中国人少就意味着主要说英语,最主要一点是这个地方名字超级霸气。
到了高中后,我发现11年级其实和9年级是很不一样了,在11年级学校要选课了记学分了,和我之前读的9年级比起来完全不一样。这些我觉得和国内的学习有些相似,高中也有回家作业,老师也是只教一门科目,只不过那里的老师比较懒一点要学生自己走到不同的教室。
在CHS读了一年后,我感到和国内的差别是:在那里学生之间一点竞争感也没有。在我最喜欢的工程课里,全班一致的志愿是成为修汽车的。只有几个比较有出息的是想要在职校汽车修理专业毕业后才去修车。特别是我的一个好盆友,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明年毕业后找到一家汽修店。这在国内就像是你儿子的未来是想从蓝翔拖拉机学校手扶拖拉机专业毕业。
从中我觉得自律是很重要的,在我身边这么多的外国人他们不上大学的情绪也是日益高涨,我还是觉得大学是一定要上的,不能因为四周的这些人去改变想法。
而和我同寄宿家庭的韩国人,白天睡大觉,晚上打游戏,每天早上上学时就窝在被窝里绞尽脑汁的编待会儿要怎么样去和寄宿家长请假。后来我发现,只要他的理由是头痛,就是一天不用上学,如果是编不出来,说没睡好那就是两天的假期。他还有一张王牌是胃痛,因为,他上次靠这个理由两个礼拜没上学。让我都怀疑身体太好也有错。但是我不能像他这样。
▌学习兴趣
关键词:
学习源自兴趣
不厌其烦的安全教育
选择职业和兴趣相关,和学历无关
在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学习兴趣。
在国内许多学生并不会喜欢所有的学科,即使对几门学科特别感兴趣,也会因为其他课作业太多被迫无法深究。就像我,我并不喜欢语文或英语,而在新西兰的学校可以选课。
我非常喜欢动手, 做做手工,所以我就选了工程。我本以为这个课程是说说理论知识再做做手工,结果居然是以手工为主,直接告诉我们如何焊接和操作机床。这门课上的内容精到钻头怎么装才不会打滑,详细到这种地步,我自然感到十分对胃口。
后来老师看出了我对这门课的兴趣,于是允许我使用整个教学楼的所有工具,甚至是电焊这种高危,高压,关键是我不会用的工具也可以使用。当然,我在获得这个特权后,至今还没碰过电焊。
还有就是去年的那个科学老师,她的学历是数学系博士,这种亮瞎眼的高度,却最终去做了一个科学老师,她说她就是喜欢成为老师。
因为她,我在初中几乎有机会做到了我所知道的所有科学实验,从听起来非常神秘的法老之蛇到焰色反应。而且我不止只做了一次,而是好几次。
但是,也不是说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会得到支持,如果说你的爱好是玩榔头那就对不起了,几乎每个老师在上课之前都会列出这门课的安全事项,连英语课也有。而安全事项最多的是工程课。在我们愉快地玩耍之前,全班互相讨论一本安全守则整整用了一个学期。期间当然有大堆学生抱怨,不过都被老师的各种威胁,像是禁止使用机床呀,或者说是让你出去抄书等等给镇压下去的。
▌交友及寄宿家庭
在新西兰虽然说在CHS学习的知识更加多,那里有更多的老师和更高的学费,但是有一样东西还是CMS更容易获得,那就是友情。
交朋友在CMS十分简单,因为他们和我们想法一样,交一个外国朋友是非常酷的一件事,对于我来说有一个学校的外国人可以交朋友,而对于他们来说全校只有一个中国人,大家一定是绞尽脑汁去和他交朋友,再加上CMS的学生又非常单纯,交朋友是相当容易。
但是到了CHS后,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小群体,每个人之间都是认识了三年的朋友,在这时你在想进入他们的小群体时,是非常难的。你会觉得话也说不出,好不容易有个游戏话题嘛,无奈这种游戏大多在国内被封杀,我没玩过,也就加入不了他们。
还有就是寄宿家庭,学校再好,朋友再多,饭太难吃也会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对于外国人来说三明治可以吃整整一年。我去年吃的三明治一整年内容完全一样,连顺序都相同。在这种时候,学校的朋友就派上用场了,虽然你的寄宿家庭提供的午饭单调,但你朋友的饭盒可是丰富得很。我有个朋友每天午饭都有一根意大利肉肠,这种肉肠非常好吃,但最关键的是他不喜欢,他最喜欢的就是坚果棒。我觉得这个坚果棒比他的包装盒还难吃,但他喜欢,于是我每天都和他交换。
如果你的寄宿家庭碰巧带过亚洲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因为泰国人喜欢开小灶,韩国人喜欢泡面,日本人喜欢寿司,唯独中国人除了吃饭比较吵以外,对所有食物都来者不拒,所以不太会引起寄宿家庭反感。
▌课外学习
关键词:
音乐
我在国内学过大提琴,当初被妈妈花言巧语带进一家乐器店,然后就掉入了学大提琴的无底洞。再加上大提琴比较大,所以当时它是一门在国内非常冷门的乐器。
在我到了新西兰后,那里玩乐器的人非常的少。不要说大提琴了,我们学校玩小提琴的也只有八,九个人。而当时的音乐老师碰巧是位大提琴家,然后她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大提琴老师,我在那里自然是如鱼得水,技术有了长进。
于是这个老师便推荐我去了一个交响乐团。虽然说这是一个业余的交响乐团,但是我的周末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随着技术的长进,工具自然也要跟着长进。
第二年我就想要一把新大提琴。我起初抱着中国造更便宜的想法,决定回中国买,但是乐队里的另一个大提琴手LISA知道了后说,她认识一个造琴人,在新西兰是首屈一指的造琴世家。于是我愉快的决定先去他那儿看看。
在他家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木头,从遍布着小小漩涡的鸟眼木,到表面堆着密密麻麻直线,整齐得像作业本一样的松木,还有黑得像墨,但沉重无比的乌木。
他对我的大提琴做了全身检查后对我说:这把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当他得知我为这把琴花了两万大洋人民币后大惊失色,他一点一点十分仔细的告诉我这把琴的所有缺点后,拿出了一把价值六万纽币的大提琴给我一试。他十分自豪的告诉我这把琴是他纯手工的心血大作。果然在我试了几个音后,我就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如果我想买一把适合自己稍微好一点的琴要几万?他说大概1万六千多人民币,这个和国内比是非常的便宜。在我表示出了想买的兴趣时,他并没马上开始推销,而是说下周他会寄给我一把两万的琴。但是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我和他只有一面之交,他怎么会相信我不会带着他的琴回国,因为快到假期,我要回国了。但是一周后,我真的收到一把大提琴,和一封他的邮件表示先让我试用一段时间,看看喜不喜欢,他下下周会来取回琴,并表示不用急着决定购买。
一来二去我们成了朋友,而且他帮我的旧琴也调教得比原先好多了,下次我还想到他家去试试他做的小提琴,因为我最早学的是小提琴。
因为学琴让我结识到这样的外国人,这是我学音乐之前没想到的。